了摇头,然后将运动衫的拉链一拉拉到顶,双手往兜里一插,平白多了几分少年气。
钟衡也没有换上西装,只是稍微调整了一下拉链,放下了轻挽的衣袖,抚摸了一下外婆的遗照,走到了门口,环顾着这小小的一方天地。
“阿婆,我走了。”他轻道。
祝深也跟着朝照片挥手:“阿婆再见啦。”
钟衡微怔。
再见。
就好像是在做什么约定似的。
可他心里清楚,若非是这场大雨,祝深本不该来到这里。
祝深的轨迹,永远只有行错时才会与自己相遇。
“咔”地一声,门被合上,几人前后一并走下了楼。
上了车,祝深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脸问钟衡:“刚刚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
钟衡的眼睫微不可见地颤了颤,却又因面上那一成不变的冷感,而不被人所注意。
从管家他们进屋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
十几分钟能做什么?
能烧开两壶水,能喝完一盏茶,也能让人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秘密用巨石重新压回心底。
很多话,过了那个特定的时间,便很难再说出口了。
他知道,祝深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