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都好似带着迷人的勾子,在这弥散的雾中夺人心魂。
“你在管我么?”祝深笑着问他。
祝深说:“我不喜欢别人管我。”
是笑着的,是漫不经心的,然后悠悠地伸出了一把刀子。
钟衡一僵。
是啊,他在管祝深吗?
他有什么资格管他。
钟衡转身就往屋外走,祝深却皱起了眉头,还没说话,猛地咳起了嗽来。
霓城的烟太冲了,祝深抽不惯,这一咳就惊天动地,人在沙发上都咳得晃了晃。
钟衡脚步一顿,回头看见祝深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忙走回去给他顺气。
“把烟戒了。”钟衡硬着声音说。
可他的手,却是那样地温柔,一下一下,轻轻拍着祝深单薄的后背。
祝深吃得太少,人瘦得好像只有骨头,温热的掌心隔着两层衣料还能清楚地感知他脊柱那一节一节的形状,钟衡不免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一碰,祝深就散了。
“你别管我。”祝深推开他,转过身去对着窗户,捂着胸口咳着嗽。
就像一个赌气的小孩。
钟衡的手以一个尴尬的弧度停在了半空,微握成拳,人又走了出去。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