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订婚礼,大家都是安排了一天一夜的行程过来泡温泉的,也正是如此,房间里还有各自的衣物可供换上。
刚刚那么一番耽搁,钟衡外套上的酒都快干了,手工定制的西服洇出一个难看的痕迹,还沾着微微的酒气。
祝深倚着窗,不知在想些什么。
换上了新外套,钟衡爱怜地摘下那朵被酒水凌虐的花,捧在手心,不知作何感想。
祝深对他说:“扔了吧。”
这三个字,钟衡不是第一次听见祝深说。
可这一次,他总觉得该扔的不是这花,而是自己。
满室寂静,突然听钟衡开口说:“你现在折返还来得及,他们没有走多远,你一定能追上。”
祝深抬头,勾人的眸子对着他:“追谁?”
钟衡避开祝深的眼神,自嘲般开口:“你想追谁?”
祝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想再追了。”
钟衡一怔,听见祝深的声音里莫名多了几分悲伤,他突然有些慌张。
祝深丢了颗糖放进嘴里,贪婪地吮吸着带着桃味的蜜意。从前喜欢一场,让他伤筋动骨,现如今他满心疲惫,实在是走不动了。
他比自己想象得还要从容大方,可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