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住在如意山么?我怎么都不记得见到过你?”
电话那头又陷入了无尽沉默。
良久,钟衡低沉答他:“大概是见过就忘吧。”
祝深还要再问,却听钟衡那边声音嘈杂,想来是有事要忙了,便主动道:“明天见。”
钟衡“嗯”了一声,轻声说:“一会儿见。”
也不知道祝深这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稍晚些,祝深带着鱼汤又去了医院。
何萱喝完了汤,便心满意足地歇下了。
只是这病房太空旷,她说一个人住很害怕,总让她想起看过的某些恐怖片来。护工她又不肯要,夜深暂时无法给她转病房,祝深只好说留下来陪她。
何萱顺势又从祝深的卡上划走了一笔“赡养费”之后,这才消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剧便嚷着很困要睡觉了。
祝深替她掩好了被子,独坐在窗前,静默地陪着她。
许是白天太过周折因此疲惫了,祝深竟然靠着窗睡着了。
钟衡便是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从机场赶到医院的。
他穿着标准的西装三件套,手弯处挽着一件大衣,但他领带微散,衬衫隐约有些皱了,一路跑来,发丝凌乱,却在推门而进时,陡然止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