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如常地发动起了汽车,嘴唇则紧紧抿着,接下来的行驶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刻也不敢松懈了。
祝深鲜见钟衡这样失态。
回忆起当初,薄梁刚和姜遗在一起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彩,祝深碰到过一回,隐约听见阿鲁愤愤不平地说这是让人给打的,却被薄梁厉声斥住。
当事人不承认,祝深只觉是自己记错了。
……是真的记错了么?
祝深想了想,划出了通讯列表,想要求证些什么。
钟衡一言不发地回到了卧室,他脱掉外套,解了领带,疲惫地躺在了床上,眼神虚虚地没有落到实处,像是在发呆,又像是在冥想。
高三时他的确是和薄梁打过一架,那是薄梁和姜遗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了。
大概是因为姜遗受伤,薄梁不由分说就警告祝深不许再为难姜遗,神色冷漠语气严厉,与平常和煦的样子判若两人。祝深张着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出口便是伤人的一句:“我偏偏要为难他,我要祝家永远都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摔出这么一句话,祝深眼尾都染上了微红。
——他要是知道怎么去为难别人,姜遗大概也不能顺利长那么大了。
只是当时薄梁关心则乱,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