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哥哥钟启给她一个说法。
薄梁小时候也曾和别的堂弟表兄有过磕磕碰碰,大人要是上纲上线,钟芸只会作出一派温柔宽和的姿态,说小孩子摩擦是难免的,从不会找上门来算账。
她找上娘家的门来,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一只无依无靠的软柿子能捏罢了。
仲裁的过程无非就是明嘲暗讽地数落一遭钟衡的身世,又打着给正牌夫人教育孩子的名头,全权接管了所有的处罚权力。
当时,偌大一个钟家,竟无一人能为钟衡求情。
钟衡最后被钟芸罚跪在了祠堂外,跪了两天,风吹日晒。
记得那是在五月,滟城还算不上热,可空气中躁动不安的因子,却像火一样灼烧着钟衡。
他知道,之所以不让他跪在祠堂里,旨在告诉他,里面的那扇门不是他一个私生子能进去的。
他和钟家,永远隔着那么扇门。
再之后那一个月,禁了他的足,钟衡便再未去过学校。
后来他考上了Y大,就独立出去了,整整四年都没再进钟家的门,钟家也只当没他这么个子孙。若不是之后突逢变故,钟老爷子也不会亲自把钟衡找回。
往事想来竟有些可笑,回忆起当时钟芸的咄咄逼人,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