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一个未接,然后便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祝深的声音响在他耳畔时,他才有些懊悔,不知这个点的祝深是否已经睡了。
祝深的声音听起来很低落,钟衡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便问他:“怎么了?”
许是这长夜适合说心事,祝深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给钟衡了,话里话外都好似是在责怪自己,听得钟衡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
祝深怏怏地说出“都怪我”的时候,钟衡的心都像被什么拉扯着疼一样。
他说:“别这样想,Moeen瞒着你只是怕你担心。”
祝深却还在钻牛角尖:“所以我觉得我很没用,我这么大了却一直在让他们担心。”
“谁说你没用的?”钟衡皱眉。
暗夜中,祝深缓缓抬起了沉重的脑袋,握着手机就像在握着一根救命稻草。
钟衡低而沉的音质通过电流信号的传递,轻轻地响在了祝深的耳边,似是鼓励,亦或是一句情话。
只听他说:“你最厉害了。”
祝深一怔,疑心是自己听错了,指尖忍不住有些发抖。
这几个字从素来寡言的钟衡嘴里说出,竟无端端多了几分可信。
“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