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纷纷使力,想要将镜子拽到自己的面前,想要透过镜子来探寻对方的真面目。
也别怪一切这么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实在是两人都觉得自己输不起。
忽然,钟衡开了口:“是我。”
祝深的心跳慢半拍,上色的手微颤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上。
钟衡说:“是我想来送糖。”
祝深不禁一笑,将画笔给了钟衡,暗想这个人真是好狡猾啊。
钟衡拿着画笔微微一愣,祝深问他:“你会画画么?”
钟衡摇了摇头。
“想跟我学么?”
钟衡近乎痴迷地看着祝深,轻轻点了下头,喉结一滚。
站在画架前,钟衡的手刚刚握紧画笔,就被祝深的手掌给包合住了。
祝深的手比钟衡的手略小些,带着钟衡用笔沾了些许颜色,然后挥上了画布。
手掌覆上来的一瞬间,钟衡看见了祝深手心的伤口,微微皱眉:“怎么伤的?”
这是他前天在仓库摔下来时弄伤的,在医院包扎好了腿,等回家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手心也磨破了。
没有疼到不能动弹的地步,便没做处理,任由其野蛮生长了。
没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