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又像阴沟里的臭虫一样暗自庆幸着。
钟衡轻抿嘴角,他痛恨不磊落的自己,于是在心底叹了口气,将手缓缓伸向祝深的额头,轻轻拨开他额上凌乱的碎发。
头发被分开了,可指尖仍不舍离去,盘桓在空中离祝深鼻梁三毫米处,又兀自往下,顿在了他唇瓣一毫米处。
这一毫米,是他不能越界的距离。钟衡另一只手抵上了自己的唇,他想他大抵会永远铭记这一天吧。
抽身很难,但这里终究不属于他。
出了房间,钟衡等待着那个电话再次呼来,他在想,要是薄梁再呼来,他一定不会挂了。
只是他等啊等,一整晚,祝深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过。
天亮时,祝深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这一觉睡得太餍足,醒来时腰酸背痛,手上因涂了药水,变得有些好转。
钟衡的声音低低地从另一个房间传来,像是在打电话。
下了床,他去找钟衡。
听见钟衡不知在和谁交代:“保留证据,不要声张。我在L国,有什么等我回去再说。”
见祝深下床了,钟衡转头对电话那头交代了一句,然后走到了祝深面前。
“吵醒你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