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细心看,不难发现被祝深打了领带的钟衡,步履持重,头上如顶着一碗水。眼下他正浑身僵硬,生怕一个不慎,打好的领结便散了。
其实结哪是那么容易散的,只是他同祝深的缘分太浅,好像风一吹来,手中紧握着的那零星半点的交集便从指缝中溜走,散至四方了。
他需得大起十二分精神沉着痴守,不敢有半点马虎。
“好看。”他低低地说。
祝深听了这话,不免有些得意,悄无声息地擦去手心的薄汗。
这是他第一次给人打领带,虽只得了这么两个字的夸奖,课成就感倒不逊于当年斩获某奖。
正走着,忽听钟衡问:“你从前也常给人打领带吗?”
祝深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其实心里对这个领带并不满意,所以想问问自己是否有打领带的经验?
钟衡实在太小瞧他了!
略一皱眉,他说:“实践出真知。”
钟衡抿唇,心里骤然一缩,那么不知自己是他实践的第几个了。
他是实践,那真知又会是谁?
颓然的挫败感将它围绕,面对祝深,他好像总是使不出半分力气。
正出神,却见祝深蓦地停下脚步,钟衡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