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祝深拿着药瓶和棉签坐到了钟衡的床上。暗光下,他清楚地看见钟衡的眼睛好像亮了亮。
喜欢给人擦药。
这是什么毛病?
祝深屈起那条伤腿,试图与病号讨价还价:“擦完药就睡觉,睡一觉就会退烧了,听到了吗。”
钟衡歪着头看着祝深,好像在思考话里的含义。
祝深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又重复问了一遍:“你听见了吗?”
这回,钟衡终于点头。
一下,两下,看起来还一板一眼的。
祝深不由得一笑,竟不知道钟衡发烧还能烧出这一面来。
若是等他醒来,回想起现在发生的事情,不知又该作何感想了。
正想着,祝深的手上突然一空,见到钟衡已拿过了他手中的棉签,正往他的膝盖上覆去。
初一碰,祝深疼得缩了一下。
这药水对伤口的刺激很大。
钟衡皱着眉头,轻轻地吹。
吹着吹着,祝深的膝盖顿时凉爽了不少。
他凝眸看着钟衡,后者正认认真真地为他涂药。钟衡的脸颊烧得很红,祝深想探探究竟有多烫。
会比一颗因他而胡乱冲撞的心还烫吗?
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