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看上去强大无匹,倒是教人忽略了,原来他也会难过。
祝深笑着碰了碰他的脸,并不再那么滚烫了,他道:“别难过,我喜欢。”
钟衡一下就开心起来,抿着唇直笑。
看见点滴也打得差不多了,祝深要给钟衡取针,钟衡却摇头不肯:“还有……还有的。”
确实还有浅浅的一层,已可忽略不计了。
祝深只好耐着性子陪他数着点滴打完。
一滴,两滴,三滴……
说实话,两个成年人——好吧,一个成年人外加一个发烧烧得像八岁小孩的成年人深更半夜坐在床上一起看着点滴滴完,好像再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情了。
数到第五十五滴的时候,终于,点滴滴尽了。
再没有旁的剩了。
回望钟衡,表情似乎有些沮丧,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因高烧而变得恹恹的了。
“真没有了。”祝深指着药瓶说。
钟衡像是一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执拗道:“还有的……”
祝深耐心地询问他:“为什么想要打点滴?”
钟衡埋下脑袋,怎么问都不肯说。
“不说算了。”祝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