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衡也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样子,替祝深盖好了被子。
祝深险又被气笑了。
你给我盖了被子,我不还得给你盖么?
虽这么想,嘴上却未制止,待钟衡给他盖好了被子,又伸手将钟衡那边的被角压严实了。
一床被子里同床共枕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若是钟衡不是烧得这么迷糊,恢复到寻常的样子,祝深大概就不会和他相处得这么自在了吧。
正想着,祝深不禁问他道:“你会记起来么?”
钟衡的身体还是有些热,他往祝深身边靠了靠。
万物趋光,而他趋祝深。
小心翼翼地拉着祝深的一只手,便已心满意足了。
即便是发烧烧得这样模糊神志,他仍有理智自持,靠近祝深就已经很知足了。
祝深见钟衡没过一会儿没了动静,心道这人折腾了一晚上了终于累得睡着了。
明明他也是奔波一天,明明他的身体还在痛,可此时,躺在钟衡身边,却一丝睡意也没有。
钟衡是病得迷糊,可他是清醒着的。
他不会因为想哄谁开心安抚谁的情绪而和谁上一张床,盖一张被子。
此时此刻他能躺在钟衡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