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期待着,却又忍不住想躲。
然而钟衡却只是将手停在了他的额头上。
钟衡的尾指近乎温柔地拂过祝深的眉梢,然后他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祝深。”钟衡站在床边,轻轻地叫着祝深的名字。
“我也不离婚。”他认真地说。
说完,他径直朝门口走去,颀长的身影定格在门框边一两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祝深抬手覆上了刚刚被抚摸的地方,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
他笑着,提着的一颗心,忽然跳动得飞快。
虚张声势的人卸下了所有伪装,终于大口大口地呼吸。
没多一会儿,钟衡再次进了屋,手上还多了碗粥。
按亮了台灯,钟衡拿着调羹搅了搅,谷香浓郁的粥在光下幽幽地冒着热气。
“喝了。”钟衡将祝深扶了起来,靠着床头。
语气很硬,可动作却很轻。
祝深接过了碗,轻轻地吹着米粥的热气。
这只是一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粥,祝深捧在手中沉甸甸,却又暖和极了。
浓稠的米粥的余热顺着喉管一路滚进他的胃里,不一会儿,他的胃也暖和了。
祝深捧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