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得很。
这两个人高中一个老师教,大学又同系,倒真应了网上那句相识甚早,情分深远了。
话音刚落,钟衡一愣,立刻偏头看向祝深,仔细辨别他面上的情绪。
结婚以后,祝深也唤过他不少次钟生,有逢场作戏,有轻佻作弄,有耍赖撒娇,可独独没有生气反语。
尽管眼下他唇角带着笑,可钟衡知道,他这笑是没进眼底的。顿了顿,钟衡对程展眉说:“他们的大扫除快结束了。”
程展眉笑容一僵,听出了钟衡的后半句。
你该离开了。
可是……程展眉攥紧了手心,为什么啊?
或许她该与懵懂无知的年轻女孩一样佯装糊涂,假装听不懂钟衡的弦外之意,再在这里多逗留一会儿。
可她知道,钟衡不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儿。
又看了眼祝深,一双含勾的眼,一只微翘的唇,他一笑,天然带着三分狡黠,像是在苍茫雪中支起了网,漫不经心地洒下几点包谷,总有傻鸟连谷子都不吃了,拼了命地往网子里撞。
可她从小被教导要端方自持,要做一个大家闺秀,她有她的傲气,她绝不会是第二个如意山上的祝小少爷。
也再没有人能成为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