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间,阿包妈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返回去拿,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来跟上了祝深,紧张地问他:“是不是我们阿包在画室里闯祸,惹您不高兴了?这孩子……您放心,回头我肯定好好教育他,绝对不跟您添麻烦!”
“阿包很乖,没有给我添麻烦。”
“那您今天来是……”
祝深想了想,说:“正好要来这边办事,顺路送他一程。”
阿包妈妈瞬间消除了大半的紧张,口中仍是不住地责备:“这孩子,净会给人添麻烦!”
“我没当他是麻烦。”祝深语气沉了许多,借着这昏弱的楼道灯光看了一眼阿包妈妈。
却不知为何,令他想起了傅云织来。
傅云织也是这样,拿他当一个画画工具,不分昼夜地敦促他画画。
其实他小时候在L国过得并不轻松,好像人生的究极奥义就是取悦他那个随时都可能发疯然后离他而去的母亲。
别的小孩子都会哭,会撒娇,可他不会。
因为他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只有画画的时候傅云织才会拿正眼瞧他,只有那时候,傅云织才能变得温柔起来。
在他像阿包那么大的时候,曾被发了疯的傅云织浸在冰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