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从前与祝深喝得烂醉回如意山也是常事,可从没见过祝小少爷为谁担心成这样。
只见祝深又轻轻地摇了摇钟衡的手,什么话都还没说,他和钟衡便被来敬酒的人群给隔开了。
一时间钟衡身边围着一层又一层的人。
其实也不难想到,钟衡很忙,向来是疲于应酬外人的。场上的人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都存了心思往他跟前凑。
能攀上钟家,到底是美事一桩。
何况如今这钟家,可都指着钟衡了。
祝深怕这些人将钟衡灌坏,着急地喊着钟衡的名字,可人潮拥挤,声音嘈杂,钟衡却没有听见。
他们之间的人却越来越多了。
正急着,身旁一道温柔却疲惫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放心吧,这些人心里都有数,不会对钟衡太过分的。”
祝深一愣,往旁边看去,玻璃护栏上,薄梁眺望着江景闷了一口酒:“我就不敬你了,省得一会儿钟衡还得陪我喝。”
祝深耸耸肩,转过了身,与他一道伏在了护栏边。
夜风拂过,吹来了夏日夜晚独有的清爽气息。
开阔的江面上浪迹着的陆离的光影拼凑起来就是一幅瑰丽的画,融在了月色与酒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