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没理他们,端着酒杯转过身去但笑不语,伏在玻璃护栏旁,眺望着滟江的夜景。
这酒店是李家新开的, 极目远眺, 大半滟城尽收眼底。毕竟是开在了寸土寸金的滟城江滩, 夜幕之下,无论是岸上还是江中, 绰约的光影变换着绮丽色彩,只是一看,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祝深不理人,也不知开始劝酒:
“给个面子嘛, 祝少。”
“就是就是。”
“赏个脸, 赏个脸。”
一个两个,晃了晃刚喝完的酒杯, 看上去诚意满满地对祝深说道。
——为什么不对钟衡说呢?毕竟钟总周身气质太寒,无人敢去进言。
祝深晃晃酒杯,自知这杯酒是躲不过, 刚要一口闷,却听钟衡走来道:“我替他喝。”
闻言, 祝深急忙转过身来,可手上却是一空——只见钟衡抽走了他手里的杯子。校友们皆是一愣, 还没顾得上反应,只见钟衡一仰头,便替祝深把酒给喝完了。
大家纷纷对钟衡肃然起敬。
实在因为他从前在学校里皆以沉冷面目示人,不多说一句赘语,来这种聚会已是崩塌人设了,没成想居然在这还给人挡酒。
人群里,不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