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倏地笑了,眼尾蕴出了一道细波,仿佛正悄悄地推着人走。他凑近了些,却没伸出手,只低头伸出了一截小舌,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钟衡。
他坐着,钟衡站着。
舌头一卷,钟衡的手指微微一颤,蜜桃糖就进了祝深的嘴里。
“你想吃么?”祝深勾笑问他。
眼里嘴里话里都藏着一把小钩子。
祝深是饵。
还没等到对方点头上钩,饵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不,是那饵拽着对方的领带,往下一扯,钟衡便被带得弯下了腰。
祝深仰着头,冰凉凉的手固住了钟衡的脸,冰凉凉的唇吻上了他的唇。
对两人都是很费力的姿势,可没有人觉得累。
那颗蜜桃糖从祝深的嘴里滑进了钟衡的口中,明明是清凉的甜味,却搅得人心神恍惚。
身后的落地窗外下着淋漓的雨,水柱沿着玻璃怒冲冲地一道接着一道淌下。
手上的毛巾落到了地上,啪嗒一声响,分开了四瓣粘合的唇。
祝深的身上太凉了,钟衡摸着他淌水的发梢,鼻梁轻轻地抵住他的额头,像是予他什么慰藉似的。
祝深便真安静了下来,趴在钟衡肩头轻轻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