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深越走越近,停在了游笙的床头,将手中的杯子放下了。
很轻的一声,游笙甚至好像能够清晰地听见杯底落在桌面的声音,荡在心里,却是很重的一声闷响。
只听祝深面无表情地说:“她姓傅,不知你对她还有印象么?”
一瞬间,游笙的瞳孔倏地放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里流露出了死寂的悲怆,身体重重朝后仰。
“很意外?”祝深的手骨节发白,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里:“她死了。你不该不知道。”
他的眼神很复杂,眼中裹着一层未知的情绪,像是恨,却不知他该恨谁。
每当回想起他母亲的悲剧时,总免不了自责。他知道,如果没有他,傅云织大抵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的身体渐渐开始发抖,手臂却突然被人给拉住了。——钟衡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旁,顺势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也就稳住了他正发着抖的身体。
好半天,游笙都好像接受不了这个打击似的,无力地跌坐在了病床上,喃喃自语:“她没有死……没有死……”
祝深将盒子递了过去,放在了游笙的手上。
不值当。
真的不值当。
这个人也不过如此。活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