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不喜欢。我是真觉得不大合适。”
“你就住在这里。”】
祝深的手攀上了壁柜,狠狠地握住了边缘,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他的指甲和骨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和发青,可他却像是失去知觉似的,心里空荡而发麻。
说那话的时候他一定是慵懒且不走心的,心里盘算的只是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他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伤了钟衡多少次心?
似乎有什么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冰冰凉凉,恍惚间,祝深才发现自己流泪了,止也止不住。
抬手擦了擦,在模糊的视野里,祝深看清了这屋子的全貌。
钟衡在每一面墙上都安了壁柜和陈列架,就像博物馆的展厅一样整齐有序,纤尘不染。
祝深面前的壁柜陈列着几本相簿,匆匆拿起翻了翻,越翻心越沉痛。
里面全部都是他,就连他随手赠给钟衡的童年大头贴,也被他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了里面,甚至不无骄傲地写着:这是小拾送给我的。
只此一张,只此一语,便好像可以傲视整本相簿了似的。
这些相簿里的大多钟衡是从各种刊物上裁下来的,祝深8至15岁一直住在国外,鲜少在报纸杂志上露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