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钟衡的心就好像被一万根针同时蛰过。
等到祝深醒来时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他这一觉睡得很饱, 从床上坐了起来,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换成钟衡的了, 棉被一层又一层地堆盖在他的身上,显然是怕冻着他一样。房间里没有电来维持暖气,甚至连热水都无法烧开,这是唯一一个行之有效的取暖方法了。
许是心里经了一遭生离死别, 他对没有钟衡在的房间隐隐有些恐惧, 生怕好梦易碎,一眨眼钟衡便不在了。
正想下床去找钟衡, 钟衡就来了。
“别动。”钟衡见祝深要下床,紧张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来,坐在了他的床边。
祝深的眼睛一寸也不离钟衡, 两人对视许久,祝深紧张的神情渐渐消失, 眼睛倏地一弯,终于笑了。
可钟衡却仍板着一张脸。
祝深朝他身边凑近, 岔开了二指,朝他脸上比划了过去:“笑啊。”
钟衡轻轻捏住了他的手指,带进了被子里,又忍不住将被子的边角压得严实,仍不发一语。
“笑一笑啊。”祝深说。
钟衡沉眸看着祝深,后者话音刚落,前者就紧紧地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