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准,狠。
轰地一声,薄梁心里有什么炸开了。
姜遗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白费力气。”薄梁低下了头,仍朝坐在地上的姜遗递出了手。
姜遗没想到对面这个人会这么倔,兀自敛起了笑,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又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凉亭。
薄梁的手便顿在了空气之中。
那天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说过话了。姜遗待他如同一个陌生人,有时候学校见到了他,也不会打招呼,眼神更不会与他有任何接触。
他在姜遗的眼里好像是一场瘟疫,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挫败。
毕竟他身边从不缺朋友,连手都不用招,便有无数人成群结队朝他涌来,独独在姜遗这处,他彷如逆行之舟,进是在退,退亦是在退。
没有人教他该怎么办,对一个人好,怎么就这么难啊。
姜遗主动与他讲话大概是在他高二的时候,彼时姜遗捧着祝深的油画,是来当说客的。
说来可笑,姜遗竟是来撮合他和祝深的。
“为什么?”薄梁面上似乎有一丝被羞辱的感觉,难以再维持素来的微笑了。
“没有为什么。”
“那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