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又一声的轻叹,像是尝过疾痛后的微浅呻|吟。
良久,听他轻声说:“回薄家吧,这是我第九个愿望。”
薄梁几乎被他逼得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决:“不。”
姜遗举起他们十指相扣的双手,将自己无名指上的戒环对着薄梁的眼睛:“说好了,你帮我完成十一个愿望,我和你结婚。”
“别赖账啊,学长。”
他就是吃准了薄梁重诺,才肆无忌惮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薄梁哽咽,却坚持:“不。”
“该回家了,学长。”
薄梁捂住了姜遗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湿润发红的眼圈,声音却犹自强硬:“不!”
姜遗微微仰头,吻了吻他的手心:“学长,你太犟了,别像安娜一样,嗯?等一个人五十年,不划算的。”
“学长,让我走得安心一点吧。”姜遗说。
薄梁只觉得冷,刻骨的冷,冷到他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明明窗户都被关严实了,可四面八方都好像透着风,直直往他的骨髓里钻。
逆着风,忍着疼,他沉声开口:“我不是安娜。”
姜遗笑了笑,眼睛弯弯。
薄梁犹自握紧了拳头,硬着声音说:“我不会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