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从比较能让人接受的部分讲起,避免一下和盘托出刺激太过。宁荣建毕竟年纪大了,还是循序渐进地好。
    “这是从我头顶上长出来的。”宁斐然观察了一下爸爸,见他没有要撅过去的迹象,才继续说。“连着头顶,碰它我能感觉到。夏天那时候就长出来了,一直到现在。”
    宁荣建:“……”
    宁父活了大半辈子,也算见多识广,但这种从头上长草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此前闻所未闻。他恍惚了一瞬,才问:“你疼不疼?”
    这是一个父亲第一瞬间的直觉反应,不是这事儿有多奇怪,而是自己儿子疼不疼。
    “不疼。”宁斐然心里定了定,有点鼻酸。
    一时相顾无言,宁父在默默消化这离奇的事情。宁斐然看他情绪还好,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样子,就打算开口说别的了。
    老实说,跟爸爸坦诚这件事是很难的。宁斐然的自我认知里,这株草其实除了碍事之外没有别的影响,他对自己能生孩子这件事并没有那么介意,因为毫无实感。
    很多时候,因为过分不现实,宁斐然就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现在不能不说。宁斐然还未能确定自己未来的爱人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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