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回到主卧,沈婠站在窗前拿出手机。
嘟声之后,那头迅速接通——
“沈婠,我等你很久了。”女人的嗓音似慨似叹,袅袅含笑,却又挟裹冰凉。
她勾唇:“是吗?好久不见,沈绯。”
“是好久不见。看到我还活着,你似乎并不惊讶,看来早就知道了,对吗?”
沈婠嗤笑:“你以为,不是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沈续能把你带回京平?”
那头陷入死寂。
诛心是门学问,恰好沈婠在这方面“造诣”不低:“沈嫣的肾用着如何?有没有脱胎换骨、心愿得偿的爽快?哦,不仅是肾,还有心、肝、肺,你都带走了,现在挨个儿换上没有?”
戳人伤疤,字字见血。
那头突然笑起来:“沈婠,你现在应该很愤怒。可是为什么呢?你愤怒什么,以致于不惜言语攻击,把自己变得尖酸刻薄、丑态毕露?”
她也笑:“你算计好了一切,不就是等这一刻?我若不变现得愤怒一点,生气一些,又如何叫你称心如意?对待残疾人,多少还是要有点爱心,你说呢?”
“残疾人”三个字犹如细密尖锐的针,毫不留情扎在沈绯心口已经腐烂的位置——痛上加痛,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