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一口:“我很忙,没工夫跟你闲扯,所以有事说事,没事我喝完这杯茶就走。”
陆深气得想摔桌,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太了解沈婠“软硬不吃”的臭脾气了。
“好,那我们谈正事。”
她这才正眼瞧他,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我问你,那天在‘蜜糖’门口见到的那个小男孩儿是不是六哥......”
“小七爷,”冷冷凝眸,声若寒冰,“说话之前先过脑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清楚。”
陆深咬牙,饶是他有所准备,也不由被那样的眼神镇住。
一股凉意爬上脊背,钻进毛孔,渗透到血液里,最后循环至心脏。
这个女人似乎比三年前更加锋芒毕露、嚣张狂妄。苦难和岁月不仅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反而在棱角之上凝结成霜,可作刀刃使,轻松要人命。
但他陆深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你在心虚。”
沈婠冷笑。
“否则,你为什么避而不谈?”
“为什么......”她咂摸着这三个字,好像品味什么有趣的东西,“有必要吗?”
男人一愣。
心想,怎么没必要?这个问题很重要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