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不多也不少。
“进来。”
严知返推门而入,严恪坐在办公桌后,身上西装还是寿宴那套,没脱,连扣子都没松开,穿得周周正正,一丝不苟。
他叫了声“爸”。
对方极浅地嗯了声。
严知返开门见山:“找我什么事?”
“坐。”严恪下颌微抬,示意对面的椅子。
他依言落座。
“今天在宴会上看到峻森了。”沉吟一瞬,严恪开口。
“嗯,我叫他来的。”
“为什么?”目光骤凛,带着几分明显的压迫。
“不仅如此,我还让管家亲自去送的请帖。”
严恪不语,挑眉等待他后续解释。
“严峻森那些小动作显然不是一次两次,更何况他背后还有野心勃勃的旁支一脉,凭你的警惕,我不信你没察觉。”
“察觉了如何,没察觉又如何?”
严知返凉凉地扯了下嘴角,眼里没有儿子对父亲全然的敬畏与害怕,更多的是一种对手之间的审视和同辈之间的研判。
近乎不尊重。
突然,他收回目光,忖度被了然所取代:“果然,你知道。”
严恪没说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