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了根吊绳下来,风一吹就乱晃,连带灯光也明暗忽变,摇曳不稳。
气氛安静到令人窒息。
沈婠不说话,三子也不敢贸然开口。
他想起半个钟头前那场所谓的“盘问”,除了知道他叫屏章,出自屏家嫡系之外,其余一概不知!
三子问屏家嫡脉的具体位置,他摇头。
再问现任家主是谁,他也不知道。
换言之,这次的辛苦——白费了。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重,三子能够明显感觉到沈婠浑身上下表现出来的那种沮丧。
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安慰。
半晌,“......放他走。”
三子一惊:“就这么放了?”
“再给他打一针,确定把记忆抹了才能让他从仓库走出去。”
三子稍稍一想,而后,心领神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四十分钟后,当第二管针剂药效发作,男人彻底晕死过去。
因着第一次人体试验,三子还特地调出电子文档,一条一条对照上面的临床反应进行核实。
最终,男人在时近凌晨的时候,昏迷着被抬出仓库,丢在码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