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卫国抓起筐里的一个馒头,张口就咬掉了大半个,3个本来就不大的馒头,三下五除二就被他囫囵吞枣地给咽下去了。
见江卫国吃的这么急,李婶连忙把糊糊递给他让他喝一口:“慢点,别噎着,我哪儿还有米汤我去给你端一碗。”
李婶端来的米汤可比舱底每天发的浓稠多了,江卫国三个馒头,一碗糊糊和一碗米汤下肚才觉得自己肚子里有点东西,这种温暖而又安全的感觉江卫国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李婶的女儿小心地把馒头撕开,把大的那边递给李婶,李婶咬了一小口,又把馒头递还给她。
江卫国开始一言不发地啃窝窝头。
李婶看他这吃饭的样子,小心地问道:“小江,你之前是住在舱底的吧?”
江卫国点点头。
“你是哪儿人?应该是北方来的吧?我听说北方闹灾了,大家都在往南逃,之前那个厨子就是北方的,昨天晚上查出来生瘟病了,没得治丢下去了。”李婶显然和大多数相同年纪的大妈一样,是个管不住嘴的。
“我是北平的。”江卫国道。
“北平城,好地方呀!”李婶感叹道,“我都没去过北平,这么多年我在船上给东家当厨娘,一年都下不了几次船。对了,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