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先生道,“这北平和我们关外可不一样,遍地都是勋贵子弟,传得出名号的酒楼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就连从苏杭还有扬州来的厨子都有。”
卢先生对着大堂内的桌椅板凳指指点点絮絮叨叨的,一会说这是什么木头制的,一会又说这个架子是放了多少年的。
江承德站在卢先生边上安静地听他说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门外,问道:“卢先生,这牌匾什么时候拆?”
“牌匾?”卢先生也朝门外看去,“就这两天吧,牌匾得第一批送过去,这牌匾可是泰丰楼的招牌,得……”
卢先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顿住。
“伯和,拆牌匾的时候,要不要把……”卢先生看着江承德。
“我会去请父亲的。”江承德看着门外,仿佛能透过门窗看到挂在外面的牌匾,“卖的时候他不在,拆牌匾的时候他总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