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机插着管子,跟爸走之前躺在医院病床上的时候一模一样。”姜卫生一边哭一边说,吐字含糊不清,哭声比说话声都大。
“我真的不敢上去看,我真的好害怕,我......”
江枫绕到姜卫生面前,发现他整张脸上已经糊满了眼泪,哭的表情都扭曲了,涕泗横流,要有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就像一个惶恐无助的孩子,甚至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哭,只能躲到花坛边上打电话和老伴哭。
“姜伯......”江枫看着姜卫生这副模样,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姜卫生看见江枫蹭地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连电话那头的老伴都顾不上大声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师父醒了?师父现在怎么样,能说话吗?能动吗?”
“三爷爷还没醒,我和德哥现在要去三爷爷家里收拾东西拿点换洗的衣物过来,您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江枫道,他必须找个理由把姜卫生拉走。
他自己也是个60多岁的老人了,穿这么点衣服呆在还未回春的北平的室外,只怕还没等到江卫明醒过来他就得先去急诊挂号。
“对对对,要给师父捡衣服,我和你你一起去。”姜卫生如梦初醒一般连连点头,完全忘记自己还在跟老伴打电话,就这样握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