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爱一起睡,她有说不完的话,只要时爱想听,她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阿姐,你还能不能唱歌啊?”
程鱼小心翼翼得问,真怕阿姐回出现以前的问题。
“想听什么?我可以唱给你听。”时爱穿着纯白的睡衣,漂亮地像是法国中世纪油画里的贵族少女,只是漂亮的毛茸茸的眼睛里面却没有符合年纪的青春,看上去忧郁、沉静。
程鱼眼睛转了转,“随便吧,随便唱点什么都可以。”
“唱游园惊梦怎么样?”
“好。阿姐唱什么都好。”
时间仿佛回到很久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在梨园长大,不谙世事,脆甜的嗓子轻盈婉转。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
他春归怎占的先?”
声音戛然而止,程鱼似懂非懂,不解得向时爱,“阿姐,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