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贴着一层描着兰花花的质量很好的水油纸。
本来母亲说给她做口木头箱子的,说是这口箱子年代比较久了,不合潮流,但她就是坚持要这口藤编箱子。
这口藤编箱子可是古董啊,当年母亲出嫁时由母亲的奶奶连同那两副枕套一起送给她的,那工艺水平不是现代人能模仿的,母亲和家里人不稀罕,她可稀罕得很呢。
贾二妹将母亲送给她的那副“鱼戏莲叶间”的枕套和着几套衣服一起装进了箱里,再将两床崭新的棉花被捆绑包好,这就是她的全部嫁妆了。
棉花被贾二妹本来不准备拿走的,因为路太远,要坐火车赶路,不方便,但二妹妈一定要她带上。
二妹妈说:“哪有嫁女不给女儿值班铺笼被盖的,咱家虽穷,但咱这地产棉花啊,弹两床棉絮还是弹得出来的。”
而且二妹妈还一直在良心不安地说:“二妹,妈没能力给你置办嫁妆,你不怪妈吧……”
“妈,你说什么呢?就算你给我办了好丰盛的嫁妆,我能拿得走吗?这几百公里路呢,运费都会把我们家搞垮吧?好了,妈,你给我的已经很多很多了,谢谢妈。”说着贾二妹就眼圈红了。
母亲给她的已经是她的珍宝了,这枕套,这藤箱,无一不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