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身体已经调养好了,可现在无尽的操心和劳累又开始了,而且身边还没一个可说话谈心的人,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奈。
她站在猪圈房里默默地对着某处念叨着:“有财啊,你这辈子也算是享福了,早早就走了,留下一堆事情让我去担,我担都担不完啊,好累好累的……还是你好哇,天天睡着轻松哇……”
浓浓的悲伤在黑咕隆咚的猪圈屋里荡漾,只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被惊醒了的猪“咕咕咕”回应了她两声。
她觉得眼睛涩涩的,但是干枯得没有半点眼泪,生活的重担已经把她的眼泪压得无影无踪了。
在家里,在外面的任何地方她都默默忍受,从无怨言,只有在这黑咕隆咚的猪圈房里她才会如释放般地默默对着空间的某处叨叨上两句,这样她的心里才会稍微舒服一点。
没有人会听到,也没有人会笑话她,猪圈里的猪是不会笑话她的。
嘀咕完后,她开始铲鸡粪挑鸡粪出来。
一挑出来她就听到贾三婶在竹林坝上喊她:“莲香,你背着娃娃还挑粪啊,看把腰闪了!依我说你还是等星期天大芳他们回来让他们做吧。”
二妹妈回道:“这才星期三呢,等不得了,油菜地里的菜秧子都快黄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