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一下。”郑天仪指着刚才生火的地方。
“小姐……”嘉盈实在想不明白,却也照做。
郑天仪看着她把生火的地方清洗干净,这才回房关门时交代,“没事了,你们吃吃先睡吧,我自个会去厨房的。”
“小姐……”
门咯吱一声关上,嘉盈的话说了一半,当然了说与不说其实没什么分别。
郑天仪怀抱瓷坛坐在窗前,今晚月明星稀,桂花犹香,偶尔有受惊的鸟儿扑扑鲁鲁飞起。
银白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地上映出一个影子,房间里漆黑一片。
“东月,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看月光了,我欠了你那么多,来生记得找我。”玉颜与月光一色,泪珠静静的滑落。
“东月,今晚的月亮很圆,很大,也很亮,月光可亮了,去哪里都能看见,一点都不黑。”她抚摸着怀中的瓷坛,就像抚摸东月的发丝。
坐,静坐,四周死寂。
月上中天,月落西山,只剩一弯残缺挂在树梢。
“东月,月落西山,天要亮了,我得把你藏好。”她起身往里走。
“东月,你替我承受了屈辱,你把我受的伤讨了回来,而我却只能把你藏起来。”说着,听闻悉悉率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