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麻药的劲儿过去,还是会痛好几天。
“当啷……”
手术室里面只有医疗器械发出的清脆声音,冰棱碎裂一地,河面冰层碎掉的声音,落在云朵朵的耳,有着说不出的寒意。
“麻药起作用了。”
专家看了看:“开始手术。”
手术刀在无影灯闪动远山冰雪般的寒光,落在云朵朵的眼,让她的心也冰寒起来,温度一点点逝去。
伤口被割开,血水渗出,从特警年轻的后背上滑落,有人随即止血。
血肉模糊着,云朵朵想,上次她弹之后,被送进医院手术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吧?
仿佛是在重温她弹之后,在这里抢救的一幕,只是当时她是躺在手术台上,不清楚抢救的过程也看不到。
现在她可以在近距离内,看着那个用身体和性命为她挡住子弹的那个年轻人,看着手术刀,手术台上的所有一切。
有一种错觉,似乎此时此刻躺在手术台的人,是她!
同样年轻而灿烂的青春时节,是什么让这个陌生到素未谋面的年轻人,用他宝贵的生命,他活生生的身体,去挡住了射向她的子弹?
如果没有他,她该是已经死了吧?
不寒而栗,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