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他自然而然地进了我爸的公司,继续和我住在一起,好像他就该跟我形影不离似的。我不知道这种服从安排中包含多少他压制下来的反抗性,这是我爸用钱和地位镇压下来的。
我爸资助楚悉,说是让他读书,但他有觉悟——既然拿了钱,就得替我爸监管我。我不了解世界上其他的慈善家是否都如佛祖般不求回报地普照众生,反正我爸不是。
长时间以来我都把我们的关系默认为“室友”,表面上这么讲,但我早就对这种定义生出一种带着冲动的矛盾感,没头没脑地,像是把身体头脚反向地扭着一样梗在那里,直到大二时我才找到了原因。
那年我谈了个女朋友,有次出去玩,她带来了几个同学。其中一个英国人一路上都在跟我搭话。晚上一起睡在房车里,我夹在女朋友和英国人之间,女朋友的手搭在我的腰上。半睡半醒时,我忽然感觉有人顺着我的腹部往下摸。我惊醒,发现英国人正用他海蓝色的眸子望着我,露出一种好像发现了我的秘密的微笑,而这个秘密是连我自己都还没能找出真相的。
二十岁的我终于在被一个金发碧眼的英国gay咸猪手后,迟来地看清了自己。关于这个重大发现,我必须要找人倾诉,于是我告诉了楚悉,他给出的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