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之间情感的供需关系似乎总是扭着来的。我郁闷到不行,期盼有谁来来关心我慰问我的时候一点万籁俱寂,冷清到令我难以置信,仿佛所有人都搬到外太空了,谁都不告诉我,只留下我一个人保卫地球。而此刻我宁愿一个人忐忑,一个人抱怨时间过得慢,那群销声匿迹的朋友却又约好了似的一齐来骚扰我。
我收到了五六个迟来的生日红包。又收到樊忆川的信息,说他下周就回国了。还有了两三个工作邀约。手机响个不停,太阳占着天空不挪走,都不让我省心。赶不走太阳,我至少能关掉手机。
我没太阳的定力,能在一个位置愣上一整个白天,才过了中午我就在沙发上坐得屁股着火,起来来回转悠也灭不了火,干脆跑回租的房子收拾行李,搬了回来。
行李共有两个大箱子和一只装了阿盖的塑料盒。我把两只箱子摆放在门边,要让楚悉一开门就看到。再把阿盖的家暂时落位餐桌,一开门也能看到。
搬完家,天终于变了色,亮起了太阳下班的信号灯。我可恶的对头终于要撤退,我却又舍不得它走了,反过来期盼太阳多待一会,不要这么快地离开,不要让楚悉这么快地回来。如果太阳有眼睛,他一定会冲我翻白眼,如果它还有嘴巴,一定会配合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