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比让我死还痛苦。楚悉没回应我的话,只有他打在台阶上啪嗒的脚步声在我耳边环绕。
这么沉默一阵我才意识到楚悉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我又习惯性地用伤痛来逃避,把受伤流血当作一把解决问题的万能钥匙,这是我最该改掉的习惯,是楚悉曾经费了大力气帮我纠正的坏毛病。
对不起,我说,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对着他耳朵念了好多遍。
不用跟我对不起,楚悉说。我又对不起了好几次,笑嘻嘻地说,那我跟我自己道歉。楚悉忽然站住,叹了口气,容礼,他说,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你不能每次都用嬉皮笑脸混过去。
他顿了顿,楼梯间的回音却没留出空隙,回声还没停他就又开了口,我知道想彻底改掉不容易,但是哪怕勉强你也稍微学着点爱惜自己不行吗。不然不只是你的努力白费,我的也打了水漂。
我愣了愣,假作轻松地笑了声,说,你想多了,我这次真的是不小心,我保证,我发誓。楚悉没理会我,我摇他的肩膀,向他求证,嗯?听到了吗?真的,我真的是跑得腿软了不小心摔了。他似乎是铁了心不搭理我,开了门把我放到沙发上,说了声好好休息就走了。
这次争执就像北京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