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窗框上,手指挡在嘴角。
要我说,这一挡根本就是徒劳,人的笑发自内心时,身体的每一处都能看出快乐,都是“一个笑”的组成部分。挡住了上扬的嘴角,我依然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明显得不得了。
我忽然想,楚悉以前是不是也这么长时间地看过我,只是每一次都将他凝视的结束点恰好控制在我扭头的瞬间。
而今天是除夕,除夕的这天所有人都得到允许——不约而同地认为明年会更好。楚悉更被赋予特权,因为今天是属于他的一天。这是一年当中的狂想日,可以狂想一些平时会被看作又傻又疯的不切实际的东西,哪怕就像钟声敲响灰姑娘就会离开,天一亮得重新面对现实的狼藉——从守岁嗑的瓜子皮开始处理。
我猛地整理清楚今天晚上发生过和正在发生的一切的语态——所以他刚刚会莫名其妙地主动吻我,又莫名其妙地给予我从没有过的坦荡注视。
既然这一晚是多数人签定好的特殊契约,我想,我也要参与进去。
此时此刻我被一种超级的浪漫鼓动,听着砰砰的烟花炮竹声,仿佛我的心跳被扬声器放大广播到了全宇宙,心跳绽放到内一个角落,它五彩缤纷。我扑到楚悉身上,兴奋不已,大声说,为什么看我,你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