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发雷霆。
临珏静静地等待着,等着他睁眼。
一直等到了仆从慌乱的哭喊、等到了太医放下手腕摇头叹气、等到侯府上下全都陷入了一片绝望的氛围之中、等到圣旨来了,给兰桢追封赐厚葬。
等到他们要将兰桢的尸体搬走,临珏才终于能动了,等到侯府那个看着兰桢长大的老管家阻止了他抓着兰桢手腕的手,浑浊的眸子里已经失去最后的光彩,“让小侯爷走。”
那时候,临珏才如同一具木偶人一般活了过来,僵硬的眼珠终于转动了一下,为什么要走?
不是说过,要包养自己吗?一辈子把自己养在侯府里。为什么要走?
侯府上的天空灰暗无比,轰隆隆的雷声闷在厚厚的云层里,一场暴雨轰然而至。
在暴雨的冲刷下,往日光鲜亮丽生气勃勃的侯门府邸,一夜之间,竟然就褪色颓败了许多。
暴雨带走了这座烈火烹油的侯府,也带走了兰桢。
“唔……”
临清折狠狠闭了闭眼睛,从刚刚的梦魇中醒了过来,床上的兰凌均无意识地哼哼唧唧,显然是身上不舒服。
临清折愣了好一会儿,那双眼眸里的痛苦之色才渐渐淡去。
他躺在了兰凌均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