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整洁的纸改得密密麻麻,几乎每句话他都能找出不足之处,完成下来,他差不多是帮赵疏遥重写了一份。
但赵疏遥拿到之后,反而说他的字不好看。
“圆得像猪,没有风骨。”
钟时天一看,确实是,特别是和赵疏遥笔画遒劲,笔锋内敛却暗含气势的美字而言,他那随意柔和的字体就小家子气了,他委屈地说:“我写字一直就这样,能看懂不就行了。”
“你拿笔姿势不对,手指要紧,才能握住笔。”赵疏遥示范给他看。
钟时天学着拿笔,显得笨拙。
“不对。”赵疏遥握住了钟时天的手,就像教小孩写字一样,与钟时天手指相贴,告诉他正确动作。
一种奇妙的感受从他们相贴的手,一路电光火石的蔓延到全身,钟时天感觉到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手上,以至于他忽然轻飘飘的,踩不着地。
赵疏遥微微收紧手指,钟时天的手可以正好包裹在他的手中,又温又软的手,钟时天整个人似乎都是这样的,很软很软。
钟时天懵懵懂懂地,转头看着赵疏遥的侧脸,赵疏遥也转头看着他,他们之间只有一掌之宽,隔不开彼此温热的呼吸,隔不开落在眼中的对方的倒影。
也隔不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