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半,钟时天气喘如牛,抬脚的高度越来越低。
赵疏遥轻松追上他,放慢了速度和他保持一致,“你一千米怎么及格的?”
钟时天艰难地说:“请老师……喝饮料。”
赵疏遥:“……”
“我想喝水。”钟时天哭丧着脸说。
“去吧。”赵疏遥说,“喝完继续。”
钟时天敷衍点头,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了背包。
喝了半瓶水,钟时天才又活了过来,不过看他那伸长双腿放松的姿势,就知道他没打算再跑。他看着跑道上的赵疏遥。
这个人跑步的时候背也挺得笔直,却不是僵硬,反而有种风雨不摧的坚韧风骨,在偌大的田径场里,他有时候远得只剩一个点,却总能牢牢锁住钟时天的视线。
五圈后,赵疏遥依然和跑第一圈的状态一样,甚至还没开始喘气。
他慢慢填满了钟时天的视线。
“你偷懒。”赵疏遥冷冷地说。
“我、我……”钟时天羞愧地低下头,“我跑不动了。”
“才跑两圈就不行,那还不如在家里玩儿你的跳舞毯。”赵疏遥说。
钟时天小声说:“要循序渐进嘛,哪能一口气吃成胖子?”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