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大的小口,就能尽数喷薄而出。
原来有那么多。
那个混蛋,怎么说得出怪罪他的话?
钟时天忍不住的哭出声,但声音泄露的那一刻又被他按捺回去,喉咙难以装下那么大的悲鸣,古怪的咕噜着,可笑又狼狈。
钟时天缩在里面哭了十多分钟,才把眼泪流光。他出来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可真丑,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嘴巴干红,无精打采。
他确实也累了,随意擦干脸,他走出洗手间,为了防止和赵疏遥乌龙偶遇,他走得瞻前顾后,差点被服务员扣下。
今天钟时天的课只有上午的一节,所以他打车回寝室,打算睡一觉把今天的糟心事抛到脑后。
没想到寝室里还有人,是双人寝的第二人,林然。
“你怎么回来了?”钟时天垂头丧气地问。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回来了?”林然坐在电脑前,显示器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时天,你帮我看下论文呗,这礼拜就要交了,我不知道有哪里要改的。”
“没空。”钟时天把自己面朝下摔进被褥里。
“怎么了你,听着那么没精神?”林然回头,就看到钟时天逃避世界的姿态,“不会今天第一节 课把你掏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