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被吞没。
“货已经放倒了,过来装包。”
钟时天是被摔醒的,无力的身体与冷硬的水泥地碰撞,又疼又冷,他却连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勉强睁开眼睛,黑了好一会儿才隐约看到了昏暗的光线。
接着听觉也在慢慢复苏,耳边的声音渐渐组成连贯的语句:
“……很顺利,已经带到地方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行,多少张都没问题,立马给您办了。”
钟时天感觉到有人朝自己走来,然后是咔嚓咔嚓伴随着闪光灯的快门声,又有人说:“过去把他拽起来。”
钟时天的头发被粗鲁提起来,上半身离地的着力点只有那把头发,要不是没力气,钟时天准能疼叫出来。
他现在肯定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凄惨无比。
又拍了几张,钟时天被无情放下,脑袋磕在地方疼得他要哭出来,额头肯定破了。
但也多亏这些疼痛,让他更清醒了几分。
他尝试活动手脚,虽然还是软绵绵的,但知觉恢复了,并且让他得知,他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货真价实的绑架。
钟时天从小到大都是一般市民,还是常人眼里顺风顺水的优秀分子,绑架这种事,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