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已经得了癌症,肝癌,听得懂吗?”许越面对着他,眸光凛冽中带着寒霜。
“啊。”许嘉泽脸色苍白,惊‘啊’一声,后退了好几步,哆嗦着问:“阿越,这是真的吗?”“爸,病历我都带过来了,这能有假吗?我准备在这边咨询些医生,如有必要尽快让妈妈到这边来做手术,好在还是早期,一切还来得及挽救。”许越痛苦的说着,面色十
分的凝重。许嘉泽半晌也没有出声,借着满天的星光,我看到他的手指在身上不停地搜索着什么,一会儿后好似是搜出了根烟,含进嘴里,颤抖着用手去拿打火机,火机在夜色中闪
耀了好几次,才算是勉强点燃了嘴里的烟。
他深深吸了一口,背影似乎矮了许多。
我不知他这种沉痛是因为吴向珍的病,还是因为吴向珍的病让他暂时无法提出离婚而愧对卫配珊才感到痛苦呢。
总之,气氛是窒息的。
“阿越,我会回家去看看你妈的。”一会儿后,许嘉泽抽了好几口烟情绪稳定下来后才闷声说道。
“好,希望您不要食言。”许越接口答应了。
许嘉泽点点头。
空气里流动着一些细微的似轻纱样的风,似乎把沉闷吹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