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眼睛。
他眼里一片清明，一看就是醒了很久的样子。
垂眸，穆晗风眼底神色晦暗不明，不过很快，就又添了两分释然。
刚刚那个梦，是他始料未及的。
十年前，刚刚知道那些旧年情仇，知道他母亲真正的死因的时候，穆晗风夜复一夜地失眠，吃大量的安眠药，好不容易睡着，也立刻就会梦到这些，根本睡不舒坦。
可随着他慢慢成长起来，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拿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让当初做错事情的人都付出了该有的代价之后，穆晗风就再没梦到过这些了。
准确来说，是再没梦到过和穆家有关的任何。
陈年旧事，被他全部牢牢封进心底，套上重锁，再不见天日。
这些年间，除了去辉叔那里吃饭，听他叫自己一声“少爷”外，穆晗风早已经彻底把自己划出了穆家。
好像他生来就没有来处，好像他从未在商场上周旋过，好像从开始，他的职业就只有演戏。
直到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梦。
穆晗风清晰感觉到，心底一直被牢牢封锁着的那个地方，漏了条缝，透进些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梦到这些，也许是白天看了小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