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厉雷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他嗓音干涩。
她想说是,又怕会激怒他,想说不是,又怕他就此撒手不管。她左右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得手心冒汗。
所幸,他似乎并不希望她回答,只说:“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她连忙把前因后果对他说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薄怒:“你受伤了,怎么不早告诉我?!”
她一怔,小声:“我忘了。”比起厉雷的性命危险来,她那点断手断脚的伤势算得了什么?身体已经痛得麻木,就像不是自己的,冰冷的雨水冲刷下,身体下方流出的是连续不断的血色。
然而,她根本无心顾及,只说:“救救厉雷!”
“告诉我你的详细方位。”狂风暴雨中,裴子衡的声音沉稳得就像一座山。
“我在城北滑翔伞俱乐部,半山腰的悬崖下,那座悬崖上有棵桃花树。厉雷就在桃花树往东第三个山坳!”
“我不想再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裴子衡一字一字,声音依然很沉稳,却冷酷得如同从地狱传出,“我会救他,但是小绫,你要和他一刀两断,跟我回家。”
狂风肆虐,大雨瓢泼。
黑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