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衡……”她咳着,喃喃,“告诉我……”
他终于走过来,到她身边半俯下身,“厉雷没死。”
她狂喜,艰难地转动眼睛,看他。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情况很不好,昏迷,生命体征微弱,救援队员判断很可能有严重内伤,需要及时抢救。”
夏绫的心又悬起来:“救救他!”
“可以,但夏绫,”裴子衡盯着她,一字字叫她的名字,“你要怎么保证,在我救活他后,你不回到他身边?”
她怔住,想起裴子衡那些苛烈的手段,打了个寒颤。
“你……”她闭了闭眼睛,苦涩地说,“我已经落到你手里,还能逃得掉?”眼前浮现的是那时的别墅,冰冷巨大,满是监视器的卧室,黄金锁链……
那是她永世的梦魇。
他却说:“我可以不锁着你。”
夏绫又怔住,他想玩什么新花样?
“你可以继续唱歌,做你想做的事,就像很久以前,还没发生……那些事时一样。”他的声音渐渐温缓,“小绫,别再置气了,我们好好过。”
置气?
原来,在他眼里,这一切都是她在置气?
胸口闷闷的疼,无数惊涛骇